2016年3月10日，中國航油董事長周明春做客新華網“對話新國企·加油十三五”兩會訪談直播間。

對話實錄：

董關鵬：您好，觀眾朋友，所有關心國企的朋友，跟您説聲早上好，歡迎大家來到新華網平臺，做“對話新國企·加油十三五”，我是主持人董關鵬。我們這期節目是由國務院國資委宣傳局指導，國資委新聞中心、《國資報告》雜誌社主辦，國資委資訊中心協辦。

董關鵬：今天作為嘉賓主持人，交給我的任務是場非常有趣的對話，對話內容是大家，了解中國航油方面的情況嗎？相關的領軍企業的董事長將會跟我們一起對話。我們非常榮幸的為大家介紹一下，坐我在面前的是中國航空油料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周明春先生，歡迎周董來到我們的節目。

周明春：各位媒體界的朋友大家早上好！感謝大家對中國航油的關心和支援，今天參加訪談節目，對話的主題是“加油十三五”，我們公司本身就是一家“加油”公司，中國航油是為大家騰飛加油的。

董關鵬：我們特別想知道中國航油到底是怎樣一家企業，因為關鍵字有“航”，看這個“油”好像中石油、中石化，大家特別想知道到底是一家怎樣的企業？

周明春：你的理解很準確，很核心了。我們確確實實是一家橫跨航空業和能源業兩個領域的央企。我們這家公司是1990年成立的，2002年劃歸國資委直接管理，2011年進行了規範的董事會試點建設。經過大約25年的發展，現在已經成長為亞洲第一大航油供應商和服務商。涵蓋的業務範圍主要有四個板塊。一是航油業務。這是我們的核心主營業務，還有與此相關的油品貿易、物流、國際業務。2011年我們登榜世界500強，連續5年榜上有名。改革開放以後，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隨著新的改革開放進展迅速成長髮展起來的一家央企。

董關鵬：現在在中國是不是每個機場都有我們所在的企業提供服務的地方？

周明春：我們的員工有一句話，比較形象的回答了你這個問題。飛機飛到哪兒，我們的油就加到哪兒。所以，你這個認識是正確的。全國現在大概有201個機場，由我們負責供油。同時，在海外也有17個國家的38個機場由我們提供航油的加注服務。

董關鵬：網友特別關心的是飛機加的油跟我們汽車平時用的油是一樣的嗎？

周明春：都是石油煉製而來的成品油産品，但是因為所使用的方向不一樣是有區別的。飛機加的油叫航油，老百姓加的是汽油和柴油。

董關鵬：老百姓加的來自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等等。您的這個油是在哪獲得的？還是跟兄弟單位合作？

周明春：我們的油源從大的方面來説是兩方面，一方面是國內的生産商和供應商都跟我們合作，這是主要的來源。特別是這些年，在這方面發展還是很快的，過去曾經是航煤資源供不應求，現在已經是遠遠的供大於求了。還有一個來源是進口，我們也會從國際上進口一些航煤補充我們的需要。

董關鵬：國際化了以後，是不是有可能就近有一些能源的採購？

周明春：是的。過去改革開放之前，基本上是上下游一脈傳承，改革開放以後，我們逐漸走向了兩種資源、兩個市場統一運營、統一配置，怎麼能給客戶提供最好的服務，怎麼能夠價值最大化我們就怎麼做。

董關鵬：2011年開始中國航油進入世界500強，並且連續5年榜上有名。這是非常不錯的成績。我特別想知道，今年是“十三五”第一年，您能不能幫我們梳理回顧一下，在“十二五”階段這家企業的發展亮點，因為畢竟今天是跟網友在對話，特別希望知道我們的亮點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周明春：我們探討“十三五”，必然會回過頭來總結盤點一下“十二五”，“十二五”是中國航油非常重要的歷史發展階段。總體上看，我們的規模實力在不斷地提升，經營業績在穩步的成長，主營業務發展一路健康向好，特別是企業的綜合實力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加強，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矚目的成績。我們也在認真的總結，這些成績的取得有許多原因，其中首先應該得益於黨中央、國務院、國資委、民航局堅強而正確的領導，也得益於上下游企業、海內外的合作夥伴對我們的理解和支援。

周明春：也得益於中國經濟持續的快速發展，特別是民航業，應該説從“十一五”到“十二五”是高速的發展階段，這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遇。最後，更得益於上萬名中國航油幹部員工幾代人的不懈努力、承前啟後、繼往開來，一些積極有效的作為和貢獻。所以，“十二五”我們才能取得了一個很好的業績，為“十三五”打下了一個比較好的基礎。

董關鵬：很多企業在“十二五”時期的發展，甚至再往前，大家覺得改革開放以後很多企業追求的是速度，但我們聽説您這家企業在品質方面有很多特色，我們也特別想知道董事長在推進這家企業的發展，如何把速度和品質很好的結合在一起？因為聽起來這個平衡把握好了不是很容易的，因為有的企業利益攸關人，上級和投資人希望有速度，有的人覺得品質好，這個方面“十二五”期間我們是什麼情況？

周明春：您的問題是我接下來想要説的，看來我們的思維是在一個方向，一個節奏上，一起在往前走。我想，簡單的概括起來，“十二五”時期，中國航油主要實現了比較明顯的“四個轉變”。

周明春：第一個轉變是由注重規模速度型向注重品質效益型的轉變。追求規模，這是大多數企業，特別是央企有一段時間大家的共識。你會看到這些年來進入世界500強的企業，跟“十二五”之初比，可能不是一個數量級，也不是一個重量級，這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作為企業角度來講，我認為更重要的是有價值的規模，有生命力的規模，那就是品質和效益。這是生存和發展的核心和關鍵。所以“十二五”期間，我們積極響應和落實國資委管理提升的一系列要求，轉變發展方式，提高工作效率，在戰略層面上和運營管理層面上同步部署，進行轉型升級優化。

周明春：“十二五”時期從2011—2015年，簡單統計了一下，平均每年量的增長大概在140萬噸左右，到去年年底接近了4000萬噸的油品銷售總量。在這個階段，大家都知道，油價跟過山車一樣，2011年比較高位的是120美元/桶，到去年的時候30美元/桶左右，這麼大的影響下，對我們的銷售收入會帶來很大的衝擊。但是我們公司的效益卻穩步提升，我們克服了很多挑戰和困難，比如説油價一路下行，庫存減值的衝擊巨大，因為我們有那麼多的網點需要有大量的庫存來保障供應儲備。但是整體上，我們的效益在2015年比2011年翻了一倍。

周明春：第二個轉變，過去是一家傳統的國內企業。後來在新加坡註冊了一個海外公司，並成功的上市。“十二五”期間我們對國際業務進行了重組整合，形成了以新加坡公司為主的，包括香港公司、北美公司在內的國際業務佈局。到現在為止已經遍佈大概17個國家的38個機場，提供加注服務。

董關鵬：聽起來很有挑戰，您談到新加坡，我們知道世界航空公司裏面，新加坡航空公司是非常典型的，當地有很成熟的市場，我們怎麼能介入呢？

周明春：您説對了，在一個很成熟的很高端的市場，作為後來者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一方面我們通過戰略層面，用資本的平臺搭建戰略聯盟的方式尋求跟上下游的合作，這是一個很好的通道，這件事情從新加坡公司的發展得到了驗證，是有效的。第二個方面，我們認真的學習人家的先進之處，借鑒人家的先進經驗。我們是後來者居上，爭取在人家的基礎上做的更好，讓用戶感覺到服務更有價值，這樣機會就會越來越多。今天、明天我們依然面臨這樣的挑戰。

董關鵬：我們要向全世界更多的地方拓展我們的業務，這個過程中我想知道您覺得國際化很難嗎？還是作為董事長您覺得企業就應該這樣做？

周明春：我認為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同時也是我們自身實現發展的必然選擇。另外，我也跟您説一句，大家也要有這樣的認識，今天的中國民航業跟過去的中國民航業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這就跟中國的許多方面一樣，我們要站在新的起點上來認識自己，面向世界。我們今天的自信和對明天的期望可能都要有新的視野。

周明春：第三個轉變，實現了以航油業務為主的向相關多元化的發展轉變。航油是我們的核心主營業務，在此基礎上我們又延伸發展了油品貿易、物流、國際化業務。在全國的大部分機場都提供航油服務，而且有非常完備的供應保障體系，有很好的上下游戰略合作關係，內部的運營機制應該説非常有效。油品業務主要是在全國的各大城市，特別是在大家經常出差經過的機場周邊是我們主要的行銷領域。

董關鵬：網民有發言問，加了普通加油站的油，覺得車沒有特殊表現，加了您的油開車跟開飛機的感覺差不多？老百姓用的民用加油站的油是一樣的嗎？

周明春：原則上是一樣的。我們把油品品質當做很重要的發展方面。往飛行器上加油必須保證萬無一失，跟給車加油的道理是一樣的，我們把它作為服務的關鍵點。

董關鵬：運油跟其他物流相比，應該也是高科技的。

周明春：這是相關多元的物流體系。我們形成了比較完備的物流體系，包括水運、管輸、倉儲，也包括陸上的火車、汽車運輸。所有這些都在我們的體系之內。航油是危化品，它的運輸要求比較高，我們都是按照專業標準和國家要求去進行運輸。

董關鵬：現在還為其他企業提供物流服務嗎？

周明春：有的。我們有一個長江水運公司，是國內很重要的成品油運輸力量。

周明春：第四個方面就是海外業務的發展，“十二五”時期是一個高速發展階段。“十三五”時期，還有更新的打算。第四個轉變，實現由傳統企業向現代企業的轉變。具體的體現是我們有一個上市公司，還進行了董事會試點規範化的法人治理結構的實驗，建立了相關的制度，特別是深化研究董事會公司黨委常委會、辦公會，這是一個重要的管理方面的相互關係，並且建設了一套決策科學和運作高效，發展有力的有機體系，這是整個“十二五”我們盤點的四個方面的轉變。可能還有許多方面，但是我們感覺這四個方面是比較突出的。

董關鵬：相信董事長歸納的這四個轉變，應該説值得很多關心中國航油企業的朋友，可以沿著這個思路更多的去了解。説完了“十二五”，現在已經是2016年了，現在眼瞅著要向2020年交一份答卷。我們也知道，您這兒在很多業績指標方面，很多行業下行壓力較大，但您為2020年定的目標是往上走，到底是靠上游還得靠下游，不好説。我特別想知道，您接下來的戰略目標到底是什麼？

周明春：我們正在編制“十三五”規劃，這項工作因為起步已經很長時間了，現在方方面面也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這幾天兩會期間，大家關於“十三五”的話題比較多。國家層面也在組織制定，特別是一些具體的內容和目標。我們都是同步的。在總結過去的基礎上，在客觀的審時度勢的分析面臨的形勢，特別是機遇和挑戰的前提下，我們初步制定了“十三五”發展規劃目標，用一句話講就是“把中國航油建成一個真正的世界一流的航空服務公司”。

董關鵬：您現在已經是亞洲第一了。

周明春：您説得很好，現在是亞洲第一，但是不是世界第一。在“十三五”期間，我們還得向世界一流邁進。

董關鵬：世界上這個領域最好的企業在哪？

周明春：應該在美國。

董關鵬：事實上我們已經到了世界上最高的舞臺，跟最強悍的對手進行非常重要的競爭。

周明春：競爭和合作都有，在競爭中合作，在合作中成長。

董關鵬：冒昧的問一下，2020年您希望我們的營業收入達到什麼水準呢？

周明春：營業收入受很多東西的影響，特別是兩個主要方面。一個是量，一個是價。我們按照一個比較折中的價格來預測，到2020年我希望公司的營業收入能夠突破3000億元。但是因為價格是動態的，會有一些波動。但是在量方面，我們確確實實有一個比較把握的安排，量要突破6500萬噸。

董關鵬：現在是多少萬噸？

周明春：現在4000萬噸。

董關鵬：您剛才講到了國際化，現在大量的收入應該來自國內的市場，到2020年您希望有多大的收入是跟國際化的市場有關？

周明春：我們用一個綜合的跨國指數來説明問題。希望到2020年中國航油的跨國指數真正突破30%。

周明春：“十二五”是方向性、軌道性的轉變，“十三五”是在這個方向和軌道上繼續往前，抓住機遇，有效發展。

周明春：有很多朋友説央企有家國情懷，要勇挑重擔。我特別想知道，走向2020年的五年當中，作為一個央企您要承擔一些什麼樣的責任？

周明春：這個話題，這段時間大家討論的比較多。正如您所説的那樣，央企首先是企業，但是它又不是等同於一般的企業。在整體的經濟社會結構當中，它肩負著國民經濟的經濟命脈，肩負著國家安全，也承擔著很多政治責任和社會責任。央企的這種屬性決定了我們必須得是主動去擔當，方方面面，特別是這個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我們樹立這樣的一個目標，也是責任的考量和體現。

董關鵬：説到責任，舉個例子，像全世界的油價不樂觀的時候，您的“三桶油”的合作夥伴他們的日子不好過的時候，我們這個時候會做一些什麼樣的體現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的事兒？再比如説，像馬航出了那個事兒以後，有段時間航空業至少在馬來西亞一帶會受到一些影響，當我們的上游下游有波動，一家擔當重任的國有企業會做一些什麼樣的努力？包括會有一些行業，比如説鋼鐵行業，很多人要下崗，還有一些跟煤炭能源有關的企業的員工要下崗。經濟下行，或者有一段時間波動，國有企業會做一些什麼樣的選擇？

周明春：這個問題問得特別好。經濟下行有一些客觀性，它帶給大家的壓力是不言而喻的，必須是要理智客觀面對的。但是我們也要以積極辯證的心態和方法來看待和應對這些事情。我們公司確確實實是一家承上啟下的公司，上游有油氣的生産商、供應商，下游有客戶。現在油價下降對上游的影響是巨大的。作為在一個經濟鏈條上的戰略聯盟，在這種時候，我覺得從長期考慮、從大局考慮，我們公司有必要積極的去努力，在國內和國際尋找上游資源的有效市場。

周明春：幫他們把資源銷售出去。另外，在這種條件下我們要提升自己的服務能力和水準，為下游的客戶帶來更有創新意義的，也就是業務服務和價值服務都具備現代服務意識的模式。

董關鵬：説到這兒還有一個代價，您剛才説國際化的指數期望達到30%，我相信很大一部分跟“一帶一路”有關係。但是“一帶一路”不像以前只向發達國家拓展了，而是轉向更多的第三世界的國家和地區，但往往他們基礎設施建設很薄弱，換句話説是一些短視的想賺快錢的企業不會做這樣的投入。我們投這個項目，在某一個發達國家不用投就可以了，去了就可以做。但是在欠發達地區我們得投很長時間的錢，慢慢的才會有一些收入。這個背後，經濟學家解讀這是央企的責任，您從董事長的角度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周明春：我認為“一帶一路”是國家戰略，我們是國有央企，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擔當。另一方面，有一些投資包括基礎設施，包括體系化的建設，近期來看可能投入大一些，甚至産出很少，沒有産出。但是一旦這些東西連成線、形成面、變成網，這些前期的投入自然而然會有很好的經濟回報，甚至非常長久的可持續發展的潛力。

董關鵬：剛才聊了這麼多，“十三五”來自您所描述的這家企業的戰略目標是非常高遠的，我們為國家承擔很多的社會責任，如何實現這些目標呢？聽起來，每個目標都要花很多心力，很多央企共性的問題就是人才的問題，包括內部管理的問題。我特別想知道在實現相關戰略目標的過程中，您如何做好這方面的工作？

周明春：這是必須要談的一個話題。從實際工作角度來講，這是必須要謀劃和安排好的具體保障措施。在這之前，我把“十三五”面臨的形勢用數字簡單説明一下，可能對你樹立對我們這個行業和企業發展的信心很有幫助。初步預計，到“十三五”末，也就是2020年民航的運輸總週轉量（指的是全國），將達到1700億噸公里，這是什麼概念，比2015年底增長1倍，旅客的運送量達到7億人次，比現在增長接近60%多，貨運運輸量達到1500萬噸，而且全國運營的機場數將達到270個，也會增長30%左右，還有運輸的機隊規模應該達到估計4600多架，2015年底大約不到2700架。

周明春：這裡面還有一個新興的航空領域處於起步階段，就是通用航空，就是大家看到的小機場，那些機動靈活的低空體系，這是我們國家的朝陽産業，剛剛起步，“十三五”末估計會達到5000架，現在不到2000架。這些數字告訴我們，“十三五”期間民航業有很好的發展機遇。更何況隨著我們進一步加大改革開放的力度，不論是國內航空公司的國際航線，還是通航的國際城市都會有翻倍的增長，這一點也為我們“走出去”國際化創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周明春：很多領域經濟下行壓力比較大，但是民航業在“十三五”時期是非常好的發展態勢。要實現這個目標，我們也做了認真的研究和謀劃，“一分部署、九分落實”，這是大家的共識。為了保障這個目標的實現，我們首先按照中央提出來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用的五大發展理念，正在研究制定一系列支撐體系。

周明春：我們也在總結過去、面向未來的基礎上，提出了市場化和現代化、國際化的三大戰略，而且按照國務院國資委的要求，確定了提品質、增效益、可持續的發展方針，重點是想做好以下幾篇文章改革篇、發展篇、服務篇、黨建篇。以這四方面為主要抓手，來保障“十三五”我們確定的戰略目標的真正實現。

董關鵬：您剛才講，您是有萬名員工，把萬名員工統一到一個思想、一個速度、一個品質，我覺得內部需要做的事兒太多，怎麼做？

周明春：調動和組織資源是實現目標必要的保障，而且調動的好與不好對目標的實現會有不同的影響。我先把幾個舉措簡單的跟您交流一下。首先要做的是做好發展篇這篇文章。發展還是第一要務，特別是我們面臨著一個很好的發展機遇，從這個工作的安排上來看，主要有兩個維度。一個是從業務角度來講，我們要把內涵發展和外延發展都安排好。首先要持續的鞏固在國內航油市場的主體地位，要根據剛才我説的民航業“十三五”發展的變化，包括資源和市場的動態發展趨勢，重新佈局航油服務網路，而且要用現代資訊化的手段來提升。

周明春：使我們為航空客戶服務的能力和水準，使我們為國家航空用油保障安全的責任，使業務發展和經濟價值幾方面都取得新的跨越式的進步。第二，我們要把通用航空的戰略新興産業謀劃好、安排好。首先要布好局，為通用航空的快速發展打好基礎。用現代的商業模式來組織資源，特別是用智慧化的網路平臺把通用航空一站式服務做好，這個相對比較靈活，需求比較多元，跟民用航空不同。在將來，根據我們的預測，特別是我們參照一些發達國家的發展歷程，還是一個很有發展潛力的領域。現在進入到這個領域裏做研究的企業已經如雨後春筍一般。

董關鵬：老百姓也有擔心，本來聽説航空管制就很多，飛機經常晚點，如果將來天上還飛了大量的私人飛機，可能相關企業會有更好的收入了，他們擔心堵飛機，路上堵車，天上堵飛機。老百姓的擔心是必要的嗎

周明春：老百姓的擔心有現實參照的影響，但是都在進步。

董關鵬：航空管理的水準提升了，效益也就高了。

周明春：這個也是日新月異的，有些變化我們不能直接看到，但是會慢慢的感受到，現在我們的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倒推五十年，當初何止是擔憂，很多都不敢想像。

董關鵬：很多人覺得私人飛機是好萊塢大片裏才有東西。

周明春：這個領域很有發展前途，這個需求不論在哪個領域都存在，有了需求才有産生和發展的必要，這個應該是沒問題的。還有相關多元化發展，在現在的基礎上要進一步深化、細化、優化，爭取把體系化的能力打造出來。現在有點兒散，橫向的協同和整合價值最大化還有很多的空間可以做。

周明春：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應該建成體系化，而且這個體系化應該是全範圍的。我們一直都是這麼發展，國際上的企業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再一個，我們要大力發展産融結合，打造金融平臺，以此來增強公司現代化的發展盈利能力。

董關鵬：這個聽起來很陌生，您這個企業離金融很遠，怎麼能把兩者結合起來？

周明春：這個不遠，比如説新加坡公司上市本身就是産融結合的一個成功的典範。儘管過程中有一些曲折，但是現在發展態勢、發展的效果非常好。“十三五”對我們這個行業來講，産融結合要發揮的空間和領域還是很多的，比如説有這麼大的市場空間，租賃這些領域通過資本的平臺進行合資合作，甚至利用資本的平臺把管理的方式和模式進行轉型都是可以做到的。現在很多企業在這方面做的很成功，而且發展的速度和效果都很好。當然，有一些民企在這方面做的也非常好。

董關鵬：説到民營企業，我也看這次兩會期間來自民營企業當中的工商聯、企業家代表，他們現在提到非常高頻的詞還是科技領域。您這個企業從跟上游合作，跟下游合作，包括儲運，科技這兩個字太重要了，我想聽一下您的保障措施，這塊兒沒有亞洲第一，再到世界的領先還真是有點兒難。

周明春：下一個話題我想談的就是科技。我們這個企業大家感覺是一個貿易公司，科技方面的事情不是太多。實際上不然。我們正在籌劃建立研究中心，包括技術的，也包括綜合研究的。

周明春：我們要關注和研究新能源的變化，這在世界上已經開始了。我們前期也做了一些工作。還有航油的儲運、銷售、加注也需要一些設備。像剛才您提到的，對這個設備的要求還是蠻高的，所以我們在航油服務的設備領域裏也有一些打算，這個市場也是蠻大的。

董關鵬：兩會的第一週我們回望了一下，按照輿情監測發現，國家發改委主任徐紹史同志，他的發佈會關注率最高，見報率最高，老百姓點擊率跟貼率最高，發展與改革，發展一定得改革，現在擺在您面前的改革這篇文章到底怎麼做？

周明春：這也是“十三五”的重大命題。改革這件事情我們並不陌生，一路走來，我們一路都在改革。如果説今天國有企業取得了這樣那樣一些成績，跟我們一直都在堅持不斷地改革分不開。國有企業的改革總體上要解決好兩大方面的問題。一是規範；二是活力。簡單的説一定要遵循規範。第二是要釋放和激發活力。

周明春：對它倆一定要結合，只有規範會管死。但是沒有規範就會天下大亂，所以一定要把規範和活力解決好。這個是可以解決的。因為按照中央的要求，實際上已經在往這個方向上發展中央非常重視國有企業改革，出臺了《關於國有企業改革的指導意見》，最近又出臺了系列的配套意見，這個是指導所有國有企業特別是央企下一步改革的總綱領、總目標和總的遵循，那些配套文件還是非常有指導意義的行動指南。有了這個東西就等於我們從政策上、指導思想上有了遵循和依據。在這個前提下，結合中航油的情況，我們認真梳理了需要改革的幾個方面。

周明春：首先，國家對企業重新進行了分類定位，這對我們還是有影響的，結合我們行業企業的特點，按照這個定位重新梳理我們的目標和機制，而且對內部也要按照這個思路傳導下去。因為畢竟內部還是多元化的，也存在著不同的行業問題，格物致知，按照這個邏輯傳導好、落實好。

周明春：第二，現代企業制度建設也正在路上，“十二五”有了很好的轉變，這件事情真正的做好、做到位應該説還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

董關鵬：我的感覺是好像人的工作很重要。1萬個人，而且還要做國際拓展。還有一個最大的壓力，兩會期間記者問的比較多的是公務員的辭職潮，全國政協發言人説不存在這樣的現象。但是確實有這樣的問題，人員流動，央企高管的限薪，史上最嚴的反腐的相關措施。怎麼能夠又規範，同時又與國際的市場對接，符合相關人力資源的規律。

周明春：你一直關心人的事情，看來你對這個問題很有研究。確確實實是這樣，剛才我談到了，無論是規範還是活力，實際上核心是人的問題，是人的什麼問題呢？是人的管理遵循，是人的發揮和建設的問題。把這個問題解決好了，就解決了本質事情。至於您剛才説的人員流動的事情，市場經濟本身就是流動的經濟，大家也要以客觀理性的心態來看待，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如果説對企業帶來影響了，我們該調整的就調整，如果是優勝劣汰的正常迴圈，豈不是我們正要建立的一套機制嗎？

董關鵬：一些人在國有企業、跨國企業、民營企業之間流動，流動來流動去突然發現他的企業跟我們合作了，我想問混合所有制的問題。因為在兩會期間這也是記者對央企很多領導都要問的問題，您在改革的過程中，您對混合所有制經濟是什麼樣的態度、什麼樣的做法？

周明春：最近聽到這樣的説法和現象比較多。流動今後是常態化現象，但是流動也要依規依法，流動的規範，不論是國家、社會、企業，要把這些東西建立起來，培養一個人不容易，那都是寶貴的資源，特別是核心關鍵的人才，還是要有一些規範來約束，或者説有一些機制來留住人才。混合所有制是“十三五”改革的重要方面，從“十二五”時期國家已經提出來這樣的提法。

周明春：中國航油一直都在積極探索混合所有制。我們梳理了一下，下面有7家企業是混合所有制。混合所有制是各種資源的整合和綜合，我們有我們的優勢，民營企業有民營企業的優勢，把大家的優勢結合起來，發揮好，我想這是一個對整個社會，對整個經濟發展非常有益。

董關鵬：有發展的文章了，改革的文章了，還有什麼文章？

周明春：下面一篇文章就是做好服務，因為我們公司本身就是一個服務公司，剛才談到過橫跨民航和能源兩大領域，而且我們給自己提出來的使命就是“竭誠服務全球民航客戶、保障國家航油供應安全”。做好服務是企業發展的核心關鍵，沒有市場等於就沒有出路。特別是這兩次會上非常熱議的一個話題就是供給側改革。我們要打造新型的服務體系，建立以客戶需求為導向，特別是在過去偏重於業務服務的基礎上，把其他的服務，比如説跟價值服務有機的結合起來，優化供給側的結構，實實在在的提升服務供給的水準和效果。從主觀上，我們要改變過去那種由被動滿足需求向主動增強服務供給來轉變，這個區別還是很大的。

董關鵬：您説到這個服務，不僅完成了本職工作，還營造了上下游和您互動雙贏的生態，在這個生態環境裏，你好我也好，你最近有困難，我來幫你，大家一起好。大概是這樣的。這個生態圈其實還可以更大，目前可能是上下游。國有企業最大的生態圈是13億中國人民，現在中國還是一個比較貧窮的國家。到2020年中國的扶貧工作要再上一個新臺階，為全世界發展做出重要貢獻。在這個領域，我們有什麼樣的對廣義的老百姓的服務？

周明春：扶貧也是這次兩會上大家討論比較多的一個話題。按照國務院國資委、國家扶貧辦的安排，我們也積極參與到了這項工程當中去。我們扶貧的具體對像是寧夏的鹽池縣，是一個革命老區，1936年就建立了紅色政權。由於種種原因，特別是受自然條件的制約，依然是一個貧困縣。

董關鵬：我們做了什麼？

周明春：我們首先從自己的思想上把扶貧的事兒當做自己的事兒來辦，真心真意、按時保質做好精準扶貧工作，而且現在已經取得了積極的成效。中國航油發起成立了扶貧互助基金。據我們所知，這種方式和規模在全國的扶貧工作當中已經走在了前列，累計為1.7萬戶貧困戶提供了3億多的基金扶持。可喜的是使每一個貧困戶年增加收入1500元，這個數字還是很有意義的，而且讓廣大貧困戶收穫了實實在在的實惠。特別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已經建立起了良性的發展機制，因為它是一個可以迴圈使用的，範圍在不斷地擴大，培育出了貧困地區，特別是貧困家庭、貧困人口的自我發展能力。

周明春：一定要扶開工送一程，使老百姓自己走上脫貧之路。我到村子裏跟老百姓面對面交流，他們都是發自內心的，確實增強了生活的信心和追求，真正把黨的溫暖實實在在植根到廣大人民群眾的心坎上。

董關鵬：中國是一個民航大國，但是對一部分老百姓來説坐飛機還是一個夢，希望在您的扶貧推動過程中，將來有更多人都可以圓這樣的夢。關於您講的服務篇，其實對大家最重要的民航服務就是安全，安全為零，一切好像都沒了。飛在天上的時候，大家覺得好像跟油沒關係，實際上跟油有重要的關係。在地上的時候，在機場周邊那麼多儲油罐也有安全的問題，關於這項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最決定性的服務，如何讓老百姓感受到安全放心的服務？

周明春：作為從事高危行業的企業，安全是最重要的服務。我們可喜的看到，這些年在民航局的指導和領導下，我們已經後來居上，安全成為國際民航業的一大亮點。我們現在要求安全這件事情，永遠不能言成績，永遠不能鬆懈，必須時刻警惕著，而且要求要切實的做好。總書記曾經講過一句話，“人命關天，發展絕不能以犧牲人的生命為代價”，這必須作為一條不可逾越的紅線。我們是怎麼要求的呢？我們講安全是1，沒有這個1，後面再多的0都沒有意義。而且對旅客來講，對廣大幹部員工來講，安全就是生命。所以你説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嗎？這件事情必須放在首要的位置上。

董關鵬：有位高度重視安全的董事長，相信對這家企業這方面的服務是可以放心的。請您今天來的時候，您還有一個身份，您也是我們黨在企業裏的領導，所以在這個節目的最後，還有兩個問題，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您如何在“十三五”期間，在您的企業做好黨建的工作？

周明春：這是我今天要談的第四篇文章。趙樂際同志在中央企業黨的建設座談會上説過“物有其本，事有其源”。國有企業一步步發展壯大，根本一條就是堅持黨的領導，加強黨的建設。我對這句話的理解，也是我親身經歷過的歷程，我認為這是我們的靈魂，更是我們的優勢所在。半個多世紀，我們自身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我們自身的實踐實實在在的證明了這一點。任何適合國有企業，黨的領導、黨的建設都不能也不該被弱化、虛化和淡化。我們只有繼承發揚，而且我們需要做的是與時俱進，不斷地提高科學化實踐化的水準。尤其是現在按照黨中央的要求，踐行“五位一體”和“四個全面”的戰略佈局，我認為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新征程，著重央企應該率先做好國有企業黨的領導和黨的建設工作。

周明春：重點用四個字概括一下，一要做實，二要創新。“做實”就是要把黨的領導和建設和企業的業務工作、班子建設、隊伍建設、思想文化建設同步一體化安排，這才能實實在在的成為一體。作為黨的領導和黨的建設，這句話也是有道理的。有為才能有位，黨的力量和影響要實實在在的體現在企業生産經營、發展建設，特別是員工的工作、生活、成長的方方面面，而且要成為主要和主流。“創新”就是大家常説的與時俱進、創新發展。我們是在走一條人類上從來沒有人真正走過的一條新路。我們已經風風雨雨、坎坎坷坷、曲曲折折，但是終究是勝利的走過了幾十年。

周明春：今天在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新一屆黨中央的領導下，我們正向百年邁進。我想這一路走來，本身就是一個不斷學習，不斷實踐探索的過程，也是一個創新發展的過程。面對一些新的挑戰，特別是面向現代文明快速發展的態勢，我們唯有在繼承的基礎上不斷地創新黨的建設，才能保持黨的先進性和領導力，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領導大家走向未來。

董關鵬：網友們在每一次對話的最後，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國有企業必須要提質增效。您今天講了那麼多的方法、策略，在整個節目的最後，如果想為 “十三五”開局打一場攻堅戰的話，又得提質，又得增效，您對網友們歸納什麼，讓我們對您充滿信心？

周明春：正如你所提到的那樣，面對經濟形勢的客觀變化，特別是面向“十三五”的發展目標，國有企業體提質增效的攻堅戰已經打響了。按照國資委的要求，初戰就是決戰。目前提質增效這件事情已經認真的結合中國航油的實際做好部署和安排。説一個簡單的數據，2016年根據提質增效新的要求，我們的計劃是今年的商品銷量比上年增長5%，實現的銷售收入和利潤初步計劃要增長到10%以上，通過實實在在的業績和數字為國民經濟的穩增長髮揮應有的作用。

周明春：提質增效這四個字分開來説，“提質”狹義的講，就是提升産品和服務的品質，就是為客戶提供最優最好的服務，讓客戶滿意。廣義的講，這也是一個全面提升企業運營管理能力、發展創新能力、風險管控能力。一句話就是“要提升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增效”不難理解，就是要以經濟效益為中心來謀劃企業的業務發展和管理提升，這裡面有效率和效果配套的問題。確保國有資産的保值增值，要做到近期效益和遠期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有機統一。經過國資委這次安排的提質增效這場攻堅戰，不論是克服近期的困難，還是為長遠發展，都為國有企業的轉型升級打造了一個新的基礎，一定會取得很好的效果。

董關鵬：感謝周董接受我們的採訪，也感謝每一位網友，讓我們一起在“十三五”的這五年當中來關注新國企，每年還要跟國資小新有一個約定，對話新國企，相信“加油十三五”。感謝您的收看，再見。